胡花“午后小甜点系列”之四

小兔真是操碎了心

Genzo咱结婚吧-尚:

「这恶俗的爱情故事」

专业玩兔砸100年wwww之:

八卦无限、花样“拉红线”的德球王=w=

 

其实每一段爱情的开始,都有一个俗气又千篇一律的相遇。不是主角们大街上擦肩而过撞了一身咖啡渍,就是互看不顺眼你来我往的咆哮一阵;或者是在某个著名的有着魔力的景点,因着缘分的牵线浪漫相遇;再或者,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兜兜转转发现还是身边那个人最合适。

作为一个资深的八点档连续剧和八卦杂志爱好者——虽说是被家中的三姑六婆逼着成为的,德拉克斯勒对这些情节简直烂熟于心,且嗤之以鼻。所以当他刚入大学那一天,迎新的学姐向他介绍那座拥有奇妙的爱情魔法的图书馆时,他是根本不愿听也不肯信的。因为,他从来就不认为一个毫无生命的图书架,怎么就能成就一段佳话,不过是后人以讹传讹,心理作用的催化罢了。

不过今天,他的想法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而这一切还要从一大早说起:

 

这天是个难得的上午没有课程安排的日子,德拉克斯勒美美地睡了一个懒觉后,约上与他同校、同母异父的哥哥赫韦德斯去了图书馆,想着联络兄弟感情的同时,也请他帮忙在功课上解解惑。

在这个天气虽说不上晴好,却也无雨无雾清清爽爽的日子里,一切也都按照德拉克斯勒的计划顺利地进行着,直到午间钟声奏响,肚子也适时传出“咕噜”声响时,他的兄长因为他的一惊一乍而突然从图书馆楼前的台阶栽落,线路笔直得连个弯都不拐地砸中了一个路过的无辜路人。

德拉克斯勒就这么一手捂着单肩包、一手贴在胸口,瞪大眼睛张大嘴地愣了许久,直待到有看不下去的围观群众赶来帮忙搀扶,他才回过神来一个机灵跃下台阶。

虽然有个倒霉鬼做了人肉靠垫,但是赫韦德斯还是摔得不轻,被自家弟弟扶起来时还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而那位今日怕是不宜出门的朋友更是差点被直接砸晕了去,闭着眼睛呲牙咧嘴,久久地躺着搀都搀不动。

德拉克斯勒在紧张的嘘寒问暖间眼尖的发现被赫韦德斯砸中的人并非本校的学生,他身上穿着的黄黑配色的运动套装清楚地显示了这一点。而其校徽岁标示的那所名叫多特蒙德的大学跟他们沙尔克大学,多少年来有着虽非“杀父之仇”但也绝非普通不合的解也解不开的矛盾。这体现在两校的学生即便在大街上偶遇了、在根本不知道对方出自哪里的情况下,也会一言不合打一架上。而两校更是在各个领域——小到诗歌朗诵比赛、大到竞技体育社团,皆是互不相让、争得头破血流。

而今天就正是这么个日子,两校一年例行两次的校际足球赛的其中一次。

德拉克斯勒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那个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被扶起来的“死敌”,腹诽了一句:“该!”

然而在校医的眼里看来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擦挂事件,根本就跟吃肉会塞牙是一样一样的。于是在赫韦德斯和那位不知名的外校人士被有点年纪的医生爷爷告知只需休息就好之后,他们也就放放心心的散开了。

这个午间小事件在见惯大风大浪的德拉克斯勒心中连丁点足迹都没有留下,吃过饭又回宿舍陪赫韦德斯听听音乐、睡个午觉后,他心心念念的、令他雀跃无比的足球赛就要开始了。虽然他因为前两天受了点伤不能上场,但是能在场边看着自己的队友们痛揍那群“嗡嗡嗡”的黄黑小蜜蜂,心里也是畅快的。

他在体育场的坐席区扒着栏杆,注意力全部被足球场上激烈的较量吸引了去,每当球擦过对方门框或者击中横梁时,他都会夸张地大叫着抚着额头往后仰,巴不得冲上去替他们踢。

但是就像前面提到过的,这两所学校之间的渊源很深,而且互相仇视。所以,这场比赛最大的看点根本不在队员们如何的士气高涨、喊打喊杀,而是在于那个诅咒一般的逢比赛必掐架的戏码上。这不,下半场比赛刚开始5分钟,因为一次铲球犯规,两家的场上队长就为着“护犊子”不负众望地你推我攘起来了,期间还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咆哮和对骂。

德拉克斯勒眨眨眼睛看着中圈附近正发生的一切,穿着蓝色球衣戴着白色袖标的赫韦德斯一改往日给人以清风和煦、温润暖男的印象,毫无形象地跟对方身高、体型稍占优势的的队长据理力争,就连裁判来了都不给面子。

他就这么凑近、凑近直到整个上半身都越出栏杆外,才终于认出来那个对着己方队长做出一副“算了我跟你没话说”表情的黑发男人,便是今天图书馆台阶下无辜受过的路人甲。

德拉克斯勒努力稳住身子在心中叹了一句“如此巧合”的同时,对自己先前对他的技术的那些个另眼相看,还是感到有那么点罪恶感。毕竟他是如此地热爱自己的母校,而那个卷毛大脑袋此刻正和他的亲哥对峙个没完。

架最终没有打起来,看台上的学生们发出零星的几句遗憾的叹息,谁叫除了裁判,两队根本没人往暴风眼凑呢,没了支援这架还怎么打。而后,就在这导火索般的火药味的持续中,终场哨音响后,双方0:0言和。

德拉克斯勒几乎是在哨音响起的那一刻就跳进了场内,去和他的队友们相会。招呼打了一圈,青春的汗水也沾了一身,他却隐约地觉得有那么些不对味。前后左右的扫了一圈之后,果然他看见了方才场上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两家队长,正在场边哥俩好的聊着天。

“贝尼怎么回事,和那个家伙聊什么聊。”他跑到独自在角落喝水的厄齐尔的身旁嘟囔道。

“不过是友好睦邻。”德拉克斯勒的队内偶像、大眼睛的青年梅苏特.厄齐尔只是瞥了一眼他抱怨的出处,耸耸肩道,“而且贝尼都大三了,这德比也踢了6场了,看他们也看熟了。”

厄齐尔轻飘飘地说完便离开了,留下德拉克斯勒愣在原地心中重重的“咯噔”了一下。他想起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赫韦德斯在和那个带着黑色袖标的15号撞在一起后并未表现出认识的迹象,就连在去往医务室的途中也未搭过一句腔,全然不似此时熟识已久的模样。

他头脑中的警报开始拉响,经验——看电视、小说甚至漫画积累而来的经验告诉他:“两个人原本相识的人在公开场合装作陌生人是有猫腻的”。

于是当夜,德拉克斯勒在“为何贝尼要跟那人装不认识”、“说好的死敌怎么那么有话题聊了十分钟”、“其他队员怎么不聊,你不但聊了而且好像还交换了球衣”及“难道传闻的图书馆魔力真的存在”等问题的折腾下,他在天亮前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德拉克斯勒在照镜子时,在觉得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红着眼的自己像一只垂耳兔的自我厌恶的情绪下,决定主动出击,刺探赫韦德斯的真实心意。

“贝尼,你昨天是不是和对面那个队长交换了球衣?”撑完一天的课程,晚餐时德拉克斯勒开门见山地问道。

赫韦德斯在他的问题中抬眼看着没精打采的弟弟,咽下口中的草莓奶昔后,慢悠悠地说:“对啊,怎么了?你难道要说我们是死敌,所以不应该?场上是仇人,场下就没必要那么上纲上线了嘛。”

德拉克斯勒眨眨眼,觉得自家哥哥说的好像在理,可又有哪里不太对。

在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又失眠了一整晚后,他学乖了,决定去找有着“八卦小王子”称号的好同窗迈尔为他解惑。

“哦,你说胡梅尔斯啊。”迈尔听了德拉克斯勒的简述后边吃饼干边说,“对面校队的主力中卫嘛,也是正儿八经的队长。你居然不知道他?”

“我为什么要知道?”德拉克斯勒反问一句,挑着眉抖去因着迈尔的动作而掉落在教科书上的饼干屑。

“你好歹也是校队一员啊,又不是没踢过德比。”迈尔无语的瞟了他一样,继续往嘴里塞着东西。

“朋友,你忘了我们去年一年都是看饮水机的,今年开学才慢慢踢上主力?”德拉克斯勒翻个白眼,没好气地继续说,“好不容易以为可以正经揍回对面了,谁知道伤了。”

迈尔吃力的咽下口中塞得过满的吃食,拍着德拉克斯勒的肩安慰着他。

在两个小青年窝在一起谈谈天、说说地的时候,一个上午也就这么混完了。当他们共同的高中同学格雷茨卡邀他们共进午餐时,德拉克斯勒才后知后觉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和迈尔唠嗑,却连一丁点的关于“贝尼为什么和那个胡梅尔斯那么熟”的答案都没有得到时,他心痛地悟了:

果然迈尔就是个又八卦又会把话题扯到外太空的小团子。

 

在经历了两次惨痛的失败后,德拉克斯勒痛定思痛,觉得不管赫韦德斯是出于何种原因要和对面的家伙装不熟、二人是否有不妥,他都要将一切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只因为,他觉得那个卷毛大脑袋长着一副花花大少的脸。特别那双眼睛,眼神迷离得一看就不怀好意。

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周末,赫韦德斯的儿时好友、去到慕尼黑念大学的诺伊尔回家来小住。德拉克斯勒在离自己家还有两条街的地方看见激动拥抱的二人时,耳边仿佛听到了“叮铃”的铃音,他灵机一动,觉得那个看起来巧克力酱又吃过量了的家伙回来的正是时候。从小就见着的、家就在隔壁社区的,总比认都不认识的好,是吧?

于是当日诺伊尔提出外出下馆子小聚的建议时,德拉克斯勒破天荒地拒绝了,还收到了前者诡异的打量的目光。要知道,从他生下来起,知道有这么个兄长后,从来都是个尽职尽责的小尾巴。

可是,虽然手足情、安全感很重要,但是为了哥哥不被坏人欺骗,牺牲点也是无妨的。德拉克斯勒孤零零地在客厅玩FIFA时如是想到。

“嗖”地一声,熟悉的短信铃音响起,德拉克斯勒往沙发垫上看了眼,发现是赫韦德斯的手机正收到一条短信。

「Matsi

有空吗,一起吃饭?」

默念三次“这不是偷看我只是视力好”之后,德拉克斯勒眯起眼,脑中就像搭起了一张幕布,而那个明显像是昵称的名字正在上面越放越大,直至占据了整个荧幕。他觉得悬在心上多日的大石块终于落了地,松了口气的同时他阴恻恻地笑了声,小心翼翼地望了眼四周,确定安全后他轻松的破解了解锁密码,在先前那条短信下回复了句:

「没空,有约。」

然后在确定发送成功后,将它删除了去。

“尤里安,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赫韦德斯换好衣服从房间晃了出来,询问着。

“这里。”德拉克斯勒挥了挥手,在赫韦德斯走近后努了努下巴向他指明方向,然后看着后者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匆匆查看。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梅苏特也会在,你不是最崇拜他了么。”赫韦德斯将手机扔进背包,笑着对德拉克斯勒道。

德拉克斯勒闻言后嘴角抽了抽,心中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是他坚强地稳住了,坚定地摇摇头,送出一句“玩得开心”后,又专注于他的游戏。

毕竟不管是诺伊尔还是厄齐尔,哪个都是比那个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家伙好的。

但是出乎德拉克斯勒意料的,便是诺伊尔在聚餐后就坐上火车回慕尼黑了,告别他的两位老友时连阵风都没留下,更别提什么促膝长谈叙旧的美好气氛。

这让他在看到赫韦德斯早早的就回到家关上房门后,失望得就如泄了气的皮球。

 

但是俗话说得好,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又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到时,德拉克斯勒这次准备自己挽袖子冲上去,告别猪队友。毕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于是他群发了一条短信,约来他的偶像厄齐尔以及他的发小迈尔和格雷茨卡,再带上赫韦德斯,一行人来到一个网络上好评如潮的混合菜系的餐吧,准备来一次队内撮合行动。不管他的兄长看上谁,他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不是乱点鸳鸯谱,这只是救急的权宜之计。德拉克斯勒这样告诉自己。

就餐的气氛很好,这间餐馆的气氛佳、播的音乐也能入耳,放眼望去进餐中的全是同龄人。大家聊得也很好,从训练中发生的趣事、到如何正确锻炼才能提高体能、再到国际足坛形势,几个人乐呵呵的,心情也舒畅。只是根据德拉克斯勒的不完全统计,期间赫韦德斯回短信15次,走到外面接电话4次,上厕所1次。而这些直接导致了某些话题的难以进行,这让他很是恼火,可又无处诉说。

餐点用罢,德拉克斯勒在灌下最后一口冰水时觉着自己冷眼瞧着,他最想撮合的赫韦德斯和厄齐尔两人好像谁对谁也没那个意思,这对于他来说无疑又是个打击。而这时接了个电话的厄齐尔走了回来,询问他们是否有意与他一起去续个摊,原因是他有个朋友远道而来,想要聚一聚。

“怎么那么多要聚一聚,聚就聚呗,你们倒是聚出个结果来啊。”德拉克斯勒不爽地腹诽,然后拒绝了一同前去的提议,独自回家了。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日后会为这一决定后悔不已。

“厄齐尔的那个朋友叫托马斯.穆勒,巴伐利亚人士。因为为人亲切、热气、乐观,所以人缘非常好,而且和对面那个马茨.胡梅尔斯是发小。”跟着去续了个摊的格雷茨卡第二天如是向德拉克斯勒汇报。

 

两、三个月后,暑假到来,要回自己亲爹家度过假期的德拉克斯勒在打包行李时接到赫韦德斯的电话,说是在他回去前要跟他说个事。其语气中的慎重和认真让他手都抖了抖,赶紧换上牛仔裤和T恤,踩上一双板鞋就出门向约定的地点行进。

还在等着红绿灯过大街的德拉克斯勒远远地就看见了对街一间甜品店中的赫韦德斯,后者坐在窗边、脸朝向他所在的方向,正和旁边的人聊着什么。

绿灯亮起,德拉克斯勒加快步伐的同时也距目的地越来越近,夏日很是晃眼的白灼日光下,他看清了那个与赫韦德斯聊得热烈的男人。他膝盖一软,心脏“噗通噗通”直跳,朝嚷嚷着有了不详的预感。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他刚推开大门听到风铃清脆的声音,就看见那个让他防不胜防的黑发男人向赫韦德斯靠近,顷刻间赫韦德斯的脸被完全遮挡住,让他满眼都是那个人的后脑勺。

德拉克斯勒沉痛的捂住了眼睛,嘴唇的动作显示出他此刻非常的伤心以及不开心。几秒钟后,他估摸着大庭广众之下应该差不多了,这才收回手让自己重见光明。

赫韦德斯笑着向德拉克斯勒招手示意他赶紧过去,后者百般为难、千般不愿地走起路来都有点同手同脚。

“来,尤里安,这是马茨,你应该是见过的。”赫韦德斯熟稔地做着介绍。

怎么没见过,就那天被你砸中的那个对面的倒霉鬼嘛。没有出声,德拉克斯勒默默地在心中回复着。

“贝尼常跟我提起你,那天见面太匆忙,又是那样的情况,所以都没好意思跟你打招呼。”胡梅尔斯说着和赫韦德斯相视一笑,同时想起了那日图书馆前的意外。

德拉克斯勒也扯扯嘴角勉强一笑,思考了又思考、慎之又慎,抬起手分别指了指眼前的二人后问:“你为什么从没跟我提起过你们……”

“本来也没想那么早跟你说的,但是我看你最近好像很是好奇,我怕你做错事,所以……”赫韦德斯朝他撇了撇嘴,解释道。

“所以,还是得谢谢你啦,尤里安。要不是你,贝尼不知道打算让我做多久的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胡梅尔斯话音刚落,就因为脚背传来的痛感呲牙咧嘴。

德拉克斯勒看着他们随之而来的亲密互动,心,一片一片地碎成了渣。随后了悟了一个道理:

自作孽,果然是活不了的……

 

END

兔砸对不起,兔砸我悔过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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